孔老夫子会如何看待“下大气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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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第六十四期（总第936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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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看到或听到这样的说法，我都不禁在想，如果孔老夫子在世，他会怎么看待这个说法呢？

我想起了《论语》中的一则内容。

宰予昼寝，子曰：“朽木不可雕也，粪土之墙不可圬也！于予与何诛？”子曰：“始吾于人也，听其言而信其行；今吾于人也，听其言而观其行。于予与改是。”——《论语·公冶长第五》

孔夫子是文质彬彬的君子，很少会说狠话，说过激的话，这段内容是《论语》中有限的几句狠话之一。

孔子的弟子宰予不跟着孔老师好好上课，大白天躺在床上睡大觉，孔老师忍无可忍，说了句：“朽木不可雕也，粪土之墙不可圬也！”这话什么意思呢？用今天的话来说，就是“烂泥扶不上墙”，他觉得拿宰予已经没辙了，批评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。当然，如果孔老师在今天说这样的话，一定会被投诉到停职甚至开除的，因为严重有违师德。

孔老师接着又说：“起初我对于人，听了他说的话就相信他的行为；现在我对于人，听了他说的话却还要观察他的行为。这是由于宰予的事而改变。”宰予干了什么事儿让孔老师这么生气呢？大概率是他大白天上课睡觉，孔老师批评了他，然后他和孔老师保证说下次再也不这样了。然后呢？还是照睡不误。常言道：“有再一再二，没有再三再四。”但宰予可能再五再六都有了，于是孔老师忍无可忍了，发火了，怒斥宰予是“狗改不了吃屎”。

《论语》中这一章，有很多著名的话语流传到现在，诸如“朽木不可雕”，“听其言而观其行”等等。

待人温良恭俭让的孔老师，他最初可是听到别人说什么，就相信这个人一定可以做到什么，何以从宰予就改变了这种认识呢？原因很简单，宰予说话不算数。说的时候信誓旦旦，做的时候敷衍了事；承诺的时候满口豪言，兑现的时候不了了之。时间一长，自然就不敢相信，也不愿相信了。

因此，我猜，孔老夫子如果穿越到今天，在听到“下大气力……”这样的说法时，一定会翻个白眼儿，然后悠悠地说一句：“听其言而观其行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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